江这破地方来了。”
“难不成,段千钧炼蛊一事,还与她有关?”
裴祈垂眸,想到之前遇到的云知尘,便也猜到了个大概。
她摸了摸袖中的锦囊,缓缓道:“商婉当政多年,苍起国力愈发繁荣昌盛,她不像段千钧这般草芥人命。”
“她来这,或许只是为了……找人,碰巧,我们也在这。”
“找人?”容钦挑起眉头,将目光转移到裴祈身上:“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裴祈点点头:“那天容离病发,我们停歇在路上,我遇见了云知尘。”
“云知尘……”容钦把玩着茶盏,反复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你是说,苍起那个可以推算天命的钦天监监正?”
“我记着商婉回宫执政前,曾在云知尘那里受教五年,这二人关系微妙,若他在锦江,商婉来此便说得通了。”
“嗯。”裴祈犹豫了一会,随即把那个锦囊拿出来,放在桌上:“他还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若执意要来锦江,便不得善终。”
“这个,是他留下的锦囊,说会保我一命。”
容钦将那锦囊接过,左右端详:“你信了他的鬼话?”
他不是没听过云知尘的名字,传言中的他,已然到了能怪力乱神的地步,卦象所示,无一不灵验。
只可惜,他不信这些东西。
“这里头是什么?”容钦将那锦囊摇了摇,竟也有些好奇。
“不清楚。”裴祈摇头:“你若好奇,可以打开看一看。”
就连她也想知道,那轻如鸿毛的锦囊,到底如何能救她一条命。
裴祈已然发话,容钦也就不再犹豫,两手一捏便将那锦囊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那是一片再寻常不过的木屑,甚至不如指甲盖大,在空中飘了几下后落在桌上,怕是呼吸重一些,它就被吹走了。
只是,这木屑上散发着异香,是裴祈从未曾闻过的。
容钦将那片木屑拈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这么点个小木屑,便能救你性命?那云知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裴祈也搞不懂这木屑有什么用,但云知尘那人高深莫测,总归不能拿这东西戏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