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的,她就是记得,上辈子是这辈子还是,她都是父母亲人眼里的工具人,有事的时候想去,没事的时候从来记不起。
几岁就被父亲她们送到王府当使女,可即便是包衣奴才出身,内务府那边也是十二三岁开始选。
哪有六七岁就往王府里送,说什么先帝跟敦肃年贵妃失了女儿,她去讨好慰藉。
现在想来不过是托词,她一个包衣的女儿,如何去慰藉敦肃皇贵妃的失女之痛,人年家有的是女儿。
她算是那根葱!
当年一叶障目,还对他们有所期待,如今想来全都是笑话。
姑姑愣了一下,一秒就明白了,娘娘还是记恨娘家,可她不会劝说娘娘,她这是在娘娘身边伺候,这要分清楚自己是谁得的人。
高家的事,她一个奴才不需要插手,她只要伺候好娘娘,这以后前途自然是少不了。
何必去多此一举,惹娘娘心烦。
“那奴婢去打发了府里的人。”姑姑道。
高轻鸢点点头,然后将信递给了姑姑,轻声道:“烧了吧。”这一世就当自己没有父母亲缘,父亲以为她是靠着高家,才能得了这样的高位。
可高家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包衣奴才,即便现在抬了旗,真是因为父亲办事得了皇上青眼,她只能说,父亲自视过高了。
他在皇上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得用的奴才。
不是他心里幻想的岳父泰山。
皇上的亲岳父可是每日朝堂时都要向皇上下跪的。
姑姑接过来,然后去了后边毡包的茶房,见着这封信烧成灰烬之后,她才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然后将高轻鸢的意思告诉了高家来的管家。
他白着脸,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贵妃娘娘为何这般不近人情,即便是曾经三小姐做错了事,可事情未成,三小姐也受了苦遭了罪,如今有了一个好去处,为何不能大度一点,以此彰显贵妃娘娘的仪度。
何况三小姐年纪小人又天真,这事揭过不好吗?
贵妃娘娘是不想要这娘家了吗?
姑姑瞧着那管家的神色,心里啐了一口,刚刚那个什么眼神,她如今看着,觉得娘娘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