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煎熬了多久,第二道牢门再次打开。
常衡终于又听到清晰的脚步声。
“常老爷!”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
常衡猛地回过神,再抬头,只见一个人坐在了面前,隔着牢门,似是在盯着自己。
灯火再次亮起,常衡抬起头,随即有些不可置信。
司君澈坐在牢门外的长条凳上,深深地看着自己。
“司君澈?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月儿吗?”司君澈冷冷地看着他,“这种时候,你不会还在期盼她念及你们之间可怜的一丁点父女之情,从而轻易放过你吗?”
常衡脸色难看得紧,默默的,不再主动说话。
司君澈深深地看着他:“不想说点什么?”
此处空间周围,常挽月特意做了屏障设置,没有人会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我无话可说,她太张扬了,我就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还没得手呢就被你们抓了,还被你们百般折磨,简直岂有此理!”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被抓,只是因为指使他人子啊鱼塘菜地里下毒未遂这一件事吧?”
常衡心口快速跳了几下。
昨天常挽月提及流放前的事,难道司君澈也要旧事重提。
“看来你是忘了一些事,没关系,我来提醒提醒你。”司君澈顿了顿,遂开门见山道,“我身上的玉佩,是怎么到了叛军的手里?”
听到这话,常衡不由得发出一身冷汗:“你在说什么?”
司君澈根本就不理会他的震惊:“看来是我太直接了,常老爷一时反应不过来,那我们再往前捋捋。”
常衡握着牢门的手已然湿透。
“你们千方百计地将月儿送到我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或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权利地位、荣华富贵,还是,可以为太子铺路的东西?”
司君澈眸底神色复杂,声音深沉清冷。
常衡听着,连连吸了好几口冷气。
若非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县衙大牢,若非清楚地知道他们都被贬为了庶人,常衡险些以为,自己面对的,仍是位高权重的王爷。
想及此,常衡猛地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