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从前在九王府捞了多少好处,又有多少进了东宫,你自己还记得清楚吗?”常挽月冷凝着他,“常老爷,这么想起来,常家跟着我们流放,是不是就该庆幸了?”
常衡心下一沉,颤抖着手指着常挽月,许久说不出话来。
常挽月冷笑:“看常老爷这反应,想来应该是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一路走来,我一直在提醒你珍惜眼下的生活,只可惜,你听不懂啊!”
常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发了一身冷汗,黏腻着里衣,紧箍在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抓着牢门,紧盯着常挽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常老爷,既然你不想好好过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常挽月说完,转身便要走。
常衡在后面抓着牢门大喊:“常挽月,你这个疯子!”
许是常衡的话刺激到了常挽月,刺激得她脑海中,原主的记忆和情绪逐渐浮现出来。
遂,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凝视着常衡。
“对,我就是个疯子,自从我被下药,被送到司君澈的床榻上的那刻起我就疯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忘了那晚的迷情药是怎么回事吧?”
听到这个,常衡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常挽月一步步靠近:“你利用我那时爱慕太子,你说你要帮我,结果我却上了司君澈的床,这其中,你又跟太子达成了什么交易?”
常衡冷汗涔涔。
常挽月眼底笑意若有似无:“常大老爷,这县衙大牢或是将来的青州府城门工事,或许是你最后的栖身之地,若是你再冥顽不灵,那等着你的,也只有断头台了!”
“所以,明天,我希望能从你嘴里听到我想听到的答案!”
说完,常挽月头也不回地走了。
眼前,忽然暗了许多。
常衡一步一跌地坐回到草垛子上,忽然喷出一口老血,许久都回不过神。
从县衙大牢走出来后,常挽月径直去了县衙后院找司君澈。
此时,司君澈正和方远商议动工修路的事。
毕竟,修路牵扯到多个村镇,需要得到当地官府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