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中,田月瑶只觉得自己躺在一张会移动的床上,被来来回回地搬运着,她听到韩凝忆的抱怨,刘梓晴的叫骂,方玲雅阴森森地笑,这些豆乳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中轮转,直到刘泽用浑厚的声音喊了句。
“试药那小子也昏过去了,要不要管管?”
不愧是梦魇般的存在,听到这个声音田月瑶瞬间惊醒,想伸手检查自己的脖子是否“完好无损”,却发现她的四肢和之前一样被紧紧勒住。
明晃晃的医用聚光灯似乎昭示着什么讯息,她这才想起自己是被车撞了才昏过去。
即使不被捆住四肢,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没什么反抗能力了。不用说,她又回到了手术室,在那个“不打麻药”原教旨主义者方玲雅的要求下,经历惨无人道的折磨。
锋利的手术刀一刀刀刺在她的身上,纵使有钻心的痛,虚弱的田月瑶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忽然,她似乎听见刘梓晴和方玲雅在旁边说着什么。
刘梓晴:“得亏刘泽是咱的人,半道截胡了,不然让田月瑶落在他们手里,咱可就完全被动了。”
方玲雅:“还不是你犯懒?不自己动手,偏要使唤那个试药的废物,差点让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话说徐寅那边怎么样了,那老小子鬼精鬼精的,怎么没见他跟上来?”
刘梓晴:“哎呀母亲大人,我刚才太激动了忘了和您说,万象广场门前的十字路口发生车祸了,肇事的正是徐寅的车,我听刘泽说了,那个姓徐的不知哪里来的恶趣味,非要带着田雨轩观赏她女儿被撞的全过程,还把田雨轩锁在车上,说实话当母亲的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田雨轩当场决定和徐寅同归于尽,一把抢过她的方向盘和对面驶来的车撞在了一起。”
躺在床上的田月瑶虽然虚弱,也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田雨轩为了女儿,还会爆发出这样的决心。
“不过啊。”刘梓晴话锋一转。
“田雨轩当场死亡,姓徐的反而只受了点轻伤,这下倒好,那女的死了,咱留着这小姑娘也没什么用处了。”
方玲雅有些惊讶:“闺女,你有点得意过头了吧,别忘了我们可是要靠配肾威胁警方呢。”
刘梓晴露出了恶魔般的狞笑:“抱歉啊母亲大人,当初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