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怎么被陆大人察觉,我疑惧不已。
陆府尊来回踱步,唏嘘道:“夫人过往际遇,某也有所耳闻,此刻不是闲话的时候,沈君征让夫人跟随他进京,想来是要对付镇远大将军,沈君征此人虽是兵部官员,行径一贯阴暗,他是纵横家一路的路数,无是无非,唯利是图,非清流所为,夫人若是为他指使,恐怕终为所害,所以我得悉消息后,抢先一步将夫人接到这里。”
我早就想摆脱沈君征,点头道:“遵命,府尊大人,我本是被沈君征要挟进京,大人既然邀我在兰苑小住,我便厚颜住下了。”
陆府尊对我的态度很满意,甚是优待我,每日总要抽空来说几句闲话,问问生活起居有无匮乏,有时也将朝堂之事略与我说说。
原来镇远大将军孙贼早就不在辽东驻防,他抗击女直得胜封镇远大将军之后,已经被褫夺了兵权,如今在南京闲住。
我不由心中一动,孙贼明明在南京,那沈君征为何要胁迫我进京?若是孙贼失势,我有香草她们帮手摸清他行踪,未必不能一击而中,给父亲报仇。
想到这里,我愈加日日勤于练剑。。
晏先生传我的十八式剑诀,据他自称十分高明,是早年救助了一位来自衰微剑宗的游方道士,道士无以为报方才传给他的宗门秘法。
晏先生在世时,夸我剑术青出于蓝,隐隐然在他之上,自他病逝,只恨无人喂招,也不知自己进展如何,唯有勤练不缀。
我每日在兰苑练剑,暇时莳花,日子过得飞快,展眼到了八月下旬。
这一夜聒噪得很,也不知怎得市声杂沓吵吵嚷嚷,竟传到府衙后院,我预感有事要发生,便不敢入睡,和衣强忍着睡意到深夜,却还是中了招,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又上了轿子,耳边似乎听见流淌着潺潺的流水,难道是我坐在船上。
等我头脑清醒过来,四顾茫然,只见日已近午,舟行水道中,沈君征从船窗那里探头探脑,见我醒来,走进来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我吃惊匪小,我居住的兰苑是苏州府衙后院,沈君征如何能把我从府衙夺走?
我往四周瞧去,周围的景色似曾相识,前头似乎是安德桥,难道船又开回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