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们是没根基的软柿子,定要来捏一捏。”
他目光空蒙,忽然想起一些书院过往传言,污秽不堪,摇头不欲细说。
谈说一番,正要歇着,忽听屋外有人敲门。
王才走去应门,来者却是黄云台,身披玄色大氅,将头部遮得严严实实的。
小才将黄云台请进内室,笑道:“云台哥,寒夜客来茶当酒,咱们有好茶招待。”
黄云台神色郑重,作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嘱咐小才将门窗栓好,帘幕遮上,方才在书案旁落座。
小才沏了盏热茶端来,黄云台连尽几口,脸色阴晴莫测,王恒不知他何为,一时间,无人说话,莫名冷场了。
黄云台左思右想,从大氅中掏出一个锦缎包裹放在书案上,包裹打开,竟是两锭大银,并一个金银掐丝小漆匣子,轻启漆匣,里头摆着三四张票据。
“小王,这是我现如今的一家一当了。”黄云台苦笑道:“五十两的银元宝两个,恒通钱庄见票即兑银票四百两。”
“云台兄,你这是要干吗?”王恒不解道。
黄云台叹口气道:“这些银子请你们帮我收着,我明日要回乡干一件大事,倘若顺利,几天后就回来书院,从此或者就能太平度日,要是干不成,被逐出宗祠,这些财物就是以后安生立命的本钱。”
王才惊讶道:“云台哥,你得说清楚,这许多银两,我从来都没见到过,收着这些,晚上恐怕睡不成安稳觉。”
黄云台露出愧疚的神色,躬身作揖:“白天县衙那公差差点把小王捉进去,皆是因我缘故,连累两位老弟受惊了。”
王恒不禁诧异道:“云台兄,这如何能怪到你头上呢?”
黄云台面色凝重,一字一句道:“非但你们被我带累,前番杨大郎被人痛打,亦是受我所累。”
王恒同小才皆吃惊不小,不知他为何要这么说。
黄云台略显忧伤,缓缓道来:“想必你们也听书院中人说起过,我出身于一个巨富之家,始祖元阳公于南宋就发迹了,在洞庭西山建里聚居,到了元代,谋到了太湖水军万户,积累了巨大的财富,本朝注重文治,我的祖上选出优秀的子弟延聘名师指导,几乎代代都有人取得功名,族中就这样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