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边安抚她边柔声继续询问:“娘子可还记得当日孙春是何时回来的?”
何时回来?孙春娘子记得清楚:“他回来得晚,回来时还换了身衣裳就连我给他的伞也不见了,他说衣裳时是不慎被学堂的孩童损坏,伞也是借给那无伞的孩童了,他当日竟是淋雨回来了。”
当时还给她心疼一番,还在心中怨孙春傻,只知道为孩子好半点不怜惜自己。可如今却有人告诉她,当日的情况竟不是这么个情况,搅得她心中不安更甚。“孙春生性正直,他向来不会说谎的!”
“那嫂子的意思是,我说谎?”
学堂的先生显然不允许别人玷污自己的名声,也气恼起来:“当日事情究竟如何,学堂众人都知晓!”
“我不是此意”孙春娘子只是不敢相信,孙春这般恪守规矩之人,有一天会对她说谎。谭安若听闻孙春当日回来换了身衣裳时,不自觉朝宋九安望去。孙春之所以要换衣裳,是因为衣裳上沾了虎头峰的泥,不得不换吧。谭安若未停下继续询问与孙春有关系的人:“那日前后,可曾有人留意孙春有何奇怪之举?”
孙春的同窗,便是酒楼的东家樊老板犹豫着出声:“要说奇怪的事情,这孙春还真有些奇怪的事情。”
谁都知道孙春苦读诗书多年,然而至今连个秀才都没考上。樊老板是孙春的同窗,却与孙春境遇不同,他早早考取了功名在州府府衙任职。后来犯了些错被革职才回觞岩县继承家业,但是他与州府那边还常有来往。“一次我与孙春闲聊,孙春许是醉了酒竟问我”话停在此处,便是接下来的话有些忌讳。宋九安示意他继续说,樊老板才敢继续:“孙春问我,可有途径买通考官,让他得个功名!”
宋九安顿时眼神犀利起来,樊老板低着头忙解释:“小人是真没有这个途径,但是架不住孙春的央求,我就给他介绍了州府的几个熟人,想着打消孙春这个念头就好。”
从那以后,孙春还真就许久没有再来见过樊老板。“大概就是上巳节过去几日后,我又遇见了孙春,孙春告诉我他现在有钱了很快他就能考取功名,还说届时要感激我!”
当时给樊老板立马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这买官卖官贿赂考官那都是大罪。樊老板那段时间当真是提心吊胆,直到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