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随即一转,谭安若面露不解:“既然收入一般,那何处来的银钱买这支金簪,要知道这种货色就算是洛州的达官贵人买也得掉一块肉,一个觞岩县教书先生,买这簪子得舍半数身家吧?”
孙春娘子长相精明,手指修长手心未曾有茧,倒是指尖有些磨损。谭安若用着女孩家闲聊般的随性语气,问道:“娘子家中,可是娘子管家?我瞧娘子的手,定是个常管账的人。”
孙春娘子默默收回手,谭安若的一席话的确是说进她心中去了。“家中的确是我在管家”每月,孙春都会将钱交给她管,她从未铺张浪费,孙春也从未花钱大手大脚。他们夫妻也从未因此吵过架。孙春偶尔会给她带些酒楼的吃食回来,偶尔会是些简单的首饰。但是金簪,从未有过。当时她便是有所怀疑,是孙春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他说,这买金簪的钱是他打从我嫁他时,他就开始攒的。”
所以她才没有继续怀疑。谭安若继续询问:“孙春可曾同你提过簪子从何处买来?”
“他说就是县里的铺子。”
其实孙春娘子也怀疑,这簪子的工艺,觞岩县哪家铺子能做出来,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相信孙春他不会行窃,也不会霸占别人的东西!”
“娘子莫激动,我只是随口一问。”
谭安若从那娘子眼中看到了动摇,这孙春娘子显然也已经有所怀疑了。宋九安声音清冷,询问着孙春娘子:“孙春,可与钱光交好?”
“钱光?那个采药人?”
孙春娘子提及此人显然面色不悦:“不熟,我家郎君素来交好的都是些读书人,他最是不屑与那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徒。”
宋九安敏锐察觉,孙春娘子对钱光此人很有意见。然他询问,对方不一定愿意说。还未等他同谭安若求助,孙春娘子自己便坦言。“我郎君的尸体是钱光发现的,钱光来我家报信时曾对我说过些腌臜话。”
“方便”“他说,如今孙春已死,不若我改嫁给他,他很快就能赚大钱,到时候就带我过好日。”
孙春娘子是个正经人:“我当即就打了他一顿,对此人我是真瞧不上,钱光这种人郎君最是厌恶!”
怕他们不信,孙春娘子又道:“横竖我未曾听闻郎君说,他与钱光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