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暮言轻轻叹了口气,连道可惜:“谭姑娘是何时发现的?”
他自诩掩藏的很好,又有苏刺史这只替罪羊在,谭安若该是察觉不了才对。“何时?”
谭安若想了想:“其实一开始,我还真被你给骗了,我与文宏旭都以为背后和稀泥设局之人是苏刺史,而你不过是苏刺史手底下的走狗,直到你找来了秋霜与画扇,我才开始怀疑。”
“你既然有所怀疑,为何还请秋霜画扇出堂作证?”
“她们说假话了?”
“并未,她们所言皆为真。”
王暮言不得不佩服,那对姐妹生性正直案子结案后,还找到自己将钱还了回来。她们说出堂作证是为了良心,若是收了钱总觉得别有目的,良心不安。“所言为真,为何不能出堂作证。”
谭安若好奇:“若说红棺案苏刺史是怕得罪江临王,那李坊正区区一个坊正,苏刺史为何也有所忌惮?”
除非王暮言道出谭安若心中所想:“不错,李坊正明面上是巫州城一个普通坊正,背地里他却是方知彦的走狗,帮着方知彦做了不少恶事,不然谭姑娘觉得他为何如此富裕,难道真是光靠每月坊正那点微薄月钱?”
瞧不出来,这王暮言还是个好人,话里话外充满正义感。“苏刺史恐得罪权势,所以欲将红棺案草草了结,王大人想必是觉得自己孤身一人不够反抗苏刺史,所以将我给算计来了州府。”
谭安若甚是不喜有人算计自己:“我是大理寺的仵作并非州府仵作,不受州府欺压控制,也不熟悉忌惮巫州哪个王爷养子的权势,我若调查红棺案定会秉公调查,这也是王大人所希望的。”
王暮言希望自己的身份压在这儿,能让红棺案出现转机。然而,他还是高看了苏刺史。“但,当我验尸知晓两位姑娘的死因,苏刺史就慌了,他起初只想拖延时间了结此案,却不想我这个女仵作真有几分本事。”
谭安若猜测:“想必王大人当初告知苏刺史时,也是说我这个女仵作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请来不仅不会耽误事还能堵住百姓的嘴给洛州那边一个交代,由此苏刺史才心动上奏请我来。”
王暮言眼中含着笑,头微微晃动,示意着谭安若猜测正确。苏刺史当然相信自己所说,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