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着外面的百姓。有人觉得刺史说的有道理,有人也如张叁禾般痛心疾首却无能为力,冯尚两家人显然能理解张叁禾此刻的感受。此案无论是为了张柒禾还是为了其他受害人,都不能输。在苏刺史心满意足欲退堂时,谭安若出声恰当制止:“大人,在我给你的验尸结果中有记录,张柒禾身上有多处水生草残留,杀死她的凶器上也有。”
“这又如何?”
“巫州城绝不止李坊正一家养鱼,可其它鱼池中养的伴生物绝不是水生草,这水生草说白了就是许久不打理,生长于水中的杂草,大人可去询问巫州城还有哪家人鱼池中有水生草。”
“那,还有江中呢?”
苏刺史继续辩解着。“大人看来不怎么体恤民情,这草它不喜欢长在江里,它就喜欢长在这不大的鱼池中,尤其这巫州连连大雨最适合它生长了。”
谭安若看向外面的百姓:“诸位可有家中养鱼之人,鱼池中可留有水生草?”
“那不能够,养鱼那是为了观赏,这玩意把鱼都给藏喽。”
“还搞得水不干净,混浊得鱼都找不着,日日都得差人清理。”
“反正我家鱼池没有这玩意。”
苏刺史红了脖子,不悦收回眼神,嘴还硬着:“就算李坊正宅中有鱼池,死者张柒禾曾掉落过鱼池之中,也不能证明就是李坊正杀了张柒禾。”
张叁禾好不容易起来的信心又被苏刺史一句话压下去,她的眉紧紧拧着扶着张书羡的手臂。察觉到妹妹的担忧,张书羡终是站了出来:“大人这话说得真搞笑,若不知道还以为大人是李坊正请来的帮手,处处都向着李坊正说话,如何证明李坊正杀了我妹妹,这难道不是该大人去查的?”
堂外百姓也议论纷纷。张书羡握住张叁禾的手给予她安慰:“我兄妹告上公堂,为何大人不派人请来被告者李盛于我们对簿公堂,还是大人压根不想审理此案?”
“这……”苏刺史逮着机会将错推给谭安若:“身为仵作,谭姑娘上公堂本就不符合规矩,本官……”“大人此言差矣。”
谭安若可不愿意背这罪:“我乃仵作,也是证人,按律可上公堂作证!”
通过今日苏刺史种种举动,谭安若心中困惑不解反而更盛,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