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羡本是瞧谭安若长相柔弱可欺,才发了脾气,却不想对方是个有身份的,连拘身道歉:“对不住,谭姑娘。”
面对自家兄长此等行为,张叁禾已经失望透顶,听闻对方是大理寺的仵作,不顾面子朝对方跪下:“恳请大人,替我妹张柒禾鸣冤!”
“我不是什么大人,你快些起来。”
谭安若扶起张叁禾:“你同我说说,你妹妹出了何事?”
“叁禾!”
张书羡在旁出声制止,不停同张叁禾摇头示意。张叁禾全然不放在眼中,心中已对张书羡失望透顶,愿意相信同为女子的谭安若:“我妹妹张柒禾,三日前遭醉酒的坊正凌辱致死,我兄长张书羡却因忌惮坊正势力不敢报官。”
张书羡同样心痛,难受捶胸道:“叁禾,在你心中哥哥竟是如此模样,你真以为哥哥是忌惮坊正势力才不让你去报官?哥哥都是为了你和柒禾!”
“兄长每次都是这般说,那你倒是说说,到底哪里对我和柒禾好?”
“你可知,若是柒禾的事情被旁人知晓,我们张家姑娘的名声就全完了,这满巫州就没有哪个男子敢娶你了!”
张书羡鼻腔发酸,红了眼:“你们两人都是哥哥一把拉扯大的,如果可以,哥哥也想拼了这条命替柒禾鸣冤,但哥哥得顾及你,哥哥不能啊!”
原本冷眼旁观的张叁禾软了心肠,她回想起曾经兄妹三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到底是狠不下心,却也不想就此放弃柒禾的冤屈。“哥哥,”张叁禾央求着,“我可以不嫁人,我也不在乎什么名声,我只要柒禾鸣冤我要凶手绳之以法。”
“那你自己呢?”
张书羡心疼自家妹妹:“柒禾已经去了,可你还活着,还得往前看。”
张叁禾却从未觉得妹妹柒禾离开过,心中想法从未动摇,因为知晓若自己不坚持下去,柒禾的遭遇就真会被草草揭过去,绝不能眼睁睁瞧着杀死柒禾的禽兽,继续人模狗样活着。“哥哥,你今日的行为不是在护我,而是在害我,你今日替坊正遮掩,坊正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改日遇害的或许就是我。”
“不,他不会……”“如何不会,你连报官都不敢,杀一个姑娘两个姑娘对禽兽来说有区别嘛,反正这个禽兽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