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正值先帝寿宴前夕,各番国送来贺寿礼,这些礼大都价值不菲又要献给先帝马虎不得,于是事先统一放置在宫里。”
“那间屋子,门口有几队守卫轮番看守,没有片刻松懈,屋内没有窗户只有道门进出,锁用的是齐家的机关锁,钥匙只有一把放在负责看守的大人手中,旁人是没有办法进出。”
“按理来说其他人是没有机会进入这间房间,盗走里面的东西,可先帝寿宴当日,门打开的那一刻,里面的东西竟被盗走大半。”
“先帝大怒,令师傅彻查此案!”
李道想还记得,那时师傅谭鹤带着他询问过所有宫中守卫,他们都说没有看见或者听见任何异常。房间的门除了负责看守的大人每日例行检查外,再未有旁人开过大门。李道想当时问谭鹤:“师傅,那这贼是怎么进去偷走那么多宝物的?”
他们检查过,房间里面也没有挖通的地道,房顶墙壁也完好无损,就连大门上的齐家机关锁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个时候,就有人向先帝提疑,说负责看守的恰好就是齐家的人,整个房间和门上的锁都是齐家人的手艺,他们若是想在其中动什么手脚,再监守自盗也不无可能。先帝觉得此事有几分道理,就将齐家当时的家主齐客至抓了起来。齐客至无处伸冤,先帝便将齐客至打入大牢。在场众人,唯有谭鹤站出替齐客至求情:“圣上,老臣恳请圣上给老臣些时日,待老臣查明真相,给圣上一个交代。”
先帝亦是个明君,答应了谭鹤。李道想当时心都跳到嗓子眼,事后忍不住询问:“师傅为何要开口,那满殿的人就没一个敢开口的,谁都知道,圣上这是在各番国面前丢了面子,想找个人顶罪将面子赎回来,也就师傅你敢和圣上有不同意见,师傅你没看见当时圣上脸都黑了,徒儿都担心您的脑袋。”
谭鹤彼时已经年迈,快辞官归隐了,可身子骨还算英朗笑呵呵的安抚着李道想:“难道你要查了一辈子案的师傅,眼睁睁瞧着一无辜之人为顶罪惨死在面前,为师可做不到,你日后也不可见死不救。”
“是,”李道想想不通,“若不是齐客至监守自盗,那偷盗者还有何人?”
“这就是需要我们要去找的真相!”
“师傅为何肯定不是齐客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