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祖父的事情,当初与谭家交好之人是能躲就躲,为何他定要惦着这作废的婚约。见状,谭安若只得拿出些手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大人说要娶我,你爹娘可同意?”
沈枢果真犹豫:“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同意。”
“那他们就是不同意,”谭安若立马加话,“沈大人可知我如今年过二十。”
“我亦年过二十。”
“那沈大人可知为何我年过二十还未有人求娶?”
谭安若收回双手,直言道:“我谭家被抄家那年,阿娘在逃难途中死了,阿爹未娶续房,谭家便只有我这一个后人,所以我随阿爹学了仵作的本领。”
“这有何关系?”
“仵作验尸,不分男女,沈大人如此还要娶我?”
谭安若无奈笑道:“就算沈大人不嫌弃,沈大人家中父母也不可能让你娶我,就算沈大人说服二老,换来的代价也可能是我自此不能再担任仵作一职,这却不是我想要的。”
“我自幼学习,一路走到如今,为了任何人我都不能放弃自己所学的本领,沈大人可知我为何不愿意查祖父一案?”
“我不是不想查,是不想贸然去查,因为,谭家只有我了,我没有不顾一切的勇气,若我也死了,就真的无人记得我的家人了。”
沈枢静静聆听,随后将一盏热茶置于谭安若面前:“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我,我不会害你,谭姑娘可想听听我的故事?”
沈枢自顾自谈着,他本是沈家庶出子,嫡母与嫡子在上面总是压他一头,他幼时几乎什么东西也得不到,就算姨娘给他做的衣裳,嫡子一句话也能抢走。“我几乎不能拥有自己的东西。”
直到谭家与沈家定下婚约,嫡母希望嫡子娶个更有权势的妻子。“所以,与谭家定下婚约之人变成了我。”
沈枢满怀憧憬:“那个时候你还尚在襁褓,我没见过你,只知道你的名字,但你是那么多年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我并不属于谁,我属于我自己。”
谭安若可算明白为何沈枢如此执念,他原是心中执着于此。“沈大人如今前途大好,你能拥有的东西很多,还是莫要执念于此。”
“谭安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