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惋惜。“她若是想追查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是她亲祖父,我见你查案都带着她,是想培养她?”
宋九安反驳:“她是太后下旨送来的人。”
严知放勾唇:“你宋九安何时惧怕过权势,若是不喜欢不愿意,哪怕她是太后送来的人,你也不会多看一眼。”
宋九安突然觉得和严知放认识太久也不是好事,他一眼就能将自己看穿:“这自古女子做仵作的例子本就罕见,我们常会遇见女子遇害,但其家人不允许仵作验尸恐伤女子清白,因此我们错过很多证据,甚至有些案子也因此无法替死者查明真相,我起初是想看看,若有位女仵作是否会不一样些。”
“结果如何?”
“才开始,现如今她刚到大理寺心绪还不稳,我想让她慢慢稳定下来。”
“所以你才亲自带着她。”
严知放起初以为宋九安不一样了,如今看来还是一样,惜才。“可这谭仵作验尸,又不分男女,这日后在嫁娶一事上恐有些难。”
宋九安疑惑:“有何难处?”
严知放诶声道:“世家公子当然是不可能,但就是寻常男子,恐也不会找一个做仵作的女子为妻,你要知道就算是男子干了仵作这个行当也会遭人嫌弃,何况谭仵作一个女子。”
宋九安却道:“她为何一定要嫁人?”
严知放觉得他糊涂了:“不嫁人,难道与你一般,一辈子留在大理寺?”
“有何不可?”
宋九安格外坦荡:“女子也并非一定要嫁人才可,她一身本领也不是学来相夫教子的,她应当成为厉害的仵作。”
“你啊,说不过你,”严知放摆摆手,随后劝道,“你说的可是人家谭仵作心中所想?”
宋九安却沉默了,谭安若身边现如今有个沈枢一心求娶,她若是有朝一日心动……不,宋九安立马清醒。谭安若绝不会因为男人,放弃自己一身本领。严知放问道:“若是有一日她遇见真心喜欢之人,要放弃做仵作,你当如何?”
宋九安道:“我会心中惋惜,也会祝她得偿所愿。”
但这心中,却不由生出几分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