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可不像寻常人。”
兰池伸出手比划:“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一头野兽,惧人野性强,葛以骞是如何能让他乖乖藏在房中,而且他既听葛以骞的话,为何又要杀了葛以骞?”
当真是说不通。“难道……”兰池想起:“我曾听山中老猎人说过,他们会捕一些猎物圈养起来,待有需要的时候再卖掉,可野兽是养不熟的,它平常不会攻击喂养它的主人,但若是它受到伤害,主人被咬死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所以此举很危险。”
他觉得葛以骞就与猎人情况相似:“大人谭姑娘,你们说这葛以骞是不是在养什么奇怪的东西,以此换取利润?”
谭安若摩挲着手中画,与兰池想法却不相同:“若葛以骞待他不好,他杀了葛以骞算就此解脱,为何又要偷摸来大理寺偷葛以骞棺?”
此等行为,不像是恨葛以骞,倒像是依赖葛以骞。宋九安望着头顶的大洞,似能想到当时屋顶被人撞破的情景,他得先派人来把屋顶修好。“无论他对葛以骞是何感情,此人,”宋九安微愣那东西算是人嘛,姑且将他称作人,“此人与葛以骞冯癸案似有关联,尽快将他抓捕,想必他此刻还在洛洲城中。”
“大人,此事交给我!”
兰池自信接下重担:“我与他交过手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定能将他抓回,不过沈枢那边可需要送个信去?”
如今这幅失踪的画被人送到了大理寺,沈枢还不知眼巴巴在外面蹲守,兰池打心底真不想告诉沈枢,毕竟一切都是沈枢自己的选择。宋九安思考后,模棱两可回道:“此人惧人动作又迅猛,若是人多恐容易惊着他。”
“大人这意思是,不告诉沈枢?”
兰池觉得大人说的十分有理:“待我们将人抓回来后,再告诉沈大人也不迟。”
兰池带着人傲首挺胸往外去,还不忘同宋九安承诺:“大人放心,此次我绝不会让大人失望。”
谭安若不禁有些替兰池担忧,话说得太满,其实容易打脸,也不知那人是否被人刻意训练过,跑起来就像只豹子一样速度,若是想找出他抓住他,恐怕没那么简单。“葛以骞的尸体不能再放在此处。”
谭安若将地上被打翻的工具捡起,提醒着宋九安:“野兽从不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