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枢对于宋九安的到来并不意外,因为即使宋九安不找来他也要寻去。“宋兄带谭姑娘来,是想查冯癸的尸体?”
沈枢脸上浮现愧疚之意:“那可真是对不住宋兄,前几日冯侍郎闹着让刑部将冯癸尸体还给了冯家,如今冯癸已装棺下钉,恐怕冯家那边不会让宋兄查验。”
宋九安自然知道:“刑部仵作的验尸记录总有吧?”
沈枢下一刻双手奉上:“冯癸死因古怪,仵作说在他后背发现了很多刺伤,且伤口都很深却并未流太多血,致命伤有多处,深处刺入冯癸肺腑心脏。”
宋九安将记录转手自然递给谭安若:“当日在冯癸死亡之处,并未发现血迹。”
“我后派人回去调查过,”沈枢语气顿了顿,“除了打翻的茶盏,地上还有挣扎痕迹,却没有血迹,似被人为清理过。”
“伤口长约七寸……”谭安若读到此处,自然扯了扯宋九安衣袖,一个眼神,宋九安便明了点头应答。沈枢自不会错过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笑道:“谭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两案之间若有关联须得并案调查。”
谭安若看向宋九安,宋九安亦不想隐瞒沈枢:“此案或是一人所为。”
沈枢当即严肃起来:“宋兄可有证据?”
这话也不能随意说出,并案调查,需要铁证。宋九安朝谭安若点头,谭安若随即道:“死者葛以骞身上有多处划痕,其中致命伤为胸口刺伤,伤口细小长约七寸,凶器或是针灸所用九针中的长针,冯癸身上伤口细小长约七寸,凶器是用一种。”
担心仅凭一点不足以让沈枢相信,谭安若又道:“葛以骞手腕处有咬痕,咬痕洞口大且深,两个洞口之间间距并不远,冯癸手腕处咬痕亦如是,我自葛以骞手腕咬痕中发现了毒素,不知冯癸手腕咬痕中可有?”
这一点,沈枢给的记录中并未记录,要么是仵作并未验到要么是沈枢故意隐瞒不想透露,可刑部老仵作比她经验老道,不可能会忽略尸体上的伤口,那就只可能是沈枢故意隐瞒掉。眼见被戳破,沈枢脸不红心不跳:“没错,仵作自冯癸手腕伤口处发现了中毒迹象,但冯癸并不是中毒死。”
对隐瞒线索一事,沈枢那是只字不提。谭安若见宋九安都未说话,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