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不想走了。”
祝浮梨情绪低落垂下头:“我曾经不懂事,以为见到阿爹阿娘阿兄就能家人团聚,如今才懂得,即使见到又能如何。”
“何出此言?”
“姐姐不知道,我年幼时宫里来人,让阿爹阿娘自我与阿兄中选一人留在洛州陪祖母,实际就是做人质,我阿爹阿娘选了阿兄,将我留在了洛州。”
祝浮梨揪着手指。“前些日子,宫里太后带来旨意,太后想让我进宫做太子妃,一旦进了宫我就真的要被囚禁一生了。”
“我想去见见阿爹阿娘,想去见见他们生活的边关,也想去求求他们替我拒了这门亲事,可如今我想明白,去了又能如何,他们只会将我送回来。”
“生为女子,我早就身不由己了!”
“所以,我才放你离开,”谭安若心疼她,“为何又要回来?”
“因为生为女子不易,但若是太子妃皇后太后,我便能用手中权利帮助更多女子。”
祝浮梨抬起头:“今我孤身入笼中去,只盼他日能换更多女子展翅飞翔。”
谭安若道:“那你可知此路艰难。”
祝浮梨看开笑道:“至少,我不会再让今日之事发生。”
“姐姐,他们说你从蜀地来,你同我讲讲蜀地是何模样?”
“我从未离开过洛州。”
“怕是此生也不可能离开洛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