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安若一眼就看见了藏在其中的害蛊:“这些蛊种类作用各不相同,有的能使人致幻,有的能使人痛苦而死,陈大海究竟是从何处寻来这么多蛊。”
洛州城中,不乏有来洛州经商的南诏人,可南诏人进出是会有专人查验其随身携带的物品,蛊这种违禁品是明确禁止带入。宋九安心中了然:“定是有人在暗中打点,这些东西才能被送进洛州城,负责检验之人当真是玩忽职守,不知让多少人带进来多少违禁之物!”
“这要是顺藤摸瓜,肯定是一起大案子,宋大人要是能抓住凶手就能立功了。”
谭安若在替宋九安高兴:“宋大人可要好好把握时机。”
宋九安清点物品的手一顿,淡淡回她:“有空想这些,不如想想死者是如何中毒,别忘了你是我大理寺的仵作。”
就他这样不苟言笑公正无私,生性冷淡又不爱同人来往,怕是官场上交际应酬都懒得去,不知暗地里得罪了多少人。难怪十八岁入大理寺后,在大理寺五年才升任少卿,接下来的五年又破获无数悬案大案功劳无数,与他同龄之人已经往上升了,他还是个大理寺少卿。甚至前些日子,险些连少卿都做不成。如他这般,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谭安若协助宋九安将所搜查到的毒物记录下来,暗阁中还藏着一本账簿,里面详细记录了陈大海与明诲的分赃。“明诲与陈大海同谋贩卖毒物,那香客说小云遮常去旧佛堂,应该就是与明诲交易毒物!”
谭安若当下心中疑惑更甚:“那会是谁毒杀了明诲?”
宋九安心中罗列着他们目前掌握的证据,似乎所有证据都不成串。陈大海在私底下买卖毒药,明诲与他是合伙人,起码按照账薄上的记录两个人的合作一直有条不紊进行着没有出差错,陈大海也没有理由杀害明诲。主持编造出恶佛作恶的故事,让人不敢接近旧佛堂,而明诲似不知其中秘密,或是觉得旧佛堂隐蔽方便交易,却不知他经常进出旧佛堂已经遭人忌惮。有人恐明诲发现了什么,利用恶佛作恶的诡异故事做掩护杀了明诲也不无可能。这样推来,似乎想掩盖旧佛堂秘密的人更迫切希望明诲死。“可那晚主持有不在场证据。”
谭安若自然开口:“监寺大师还有几个弟子都可以证明,主持当晚在抄录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