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蹙眉,放在床边的手紧紧握了握,表情认真:“我是要提醒你。你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你要是晕过去怎么办?你之前晕过去好几次了都。你现在脆弱得很。”
墨星阑听闻此言,眸光微冷,不悦之色浮现在脸上,缓缓坐直身子,扬唇勾起一抹讥诮,冷声道:“在你眼里我可是连生活也不能自理了?”
说罢他撇开头。
见他生气,初九心底慌乱上涌,身子稍稍往前倾,伸手握着他放在腿上的右手:“我没这样想。”
说着她又低下了头,声音也跟着低了些:“可你难受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看着。我真的……害怕……”
她越说声音越小,似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微微发颤。滴滴温热水珠从脸颊滑过,如断线珍珠般掉落。
听到她声音里的哭泣,墨星阑回过头向她看去。那一滴滴泪水将他胸腔怒火尽数扑灭。
叹息一声:“就差一点了。再试一次,我有把握能解开上面的禁制。况且……”
他话语微顿,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不是有你在吗?”
初九抬头,水雾弥漫的眸中闪过诧异。
没想到十五岁的他会对她说“不是有你在吗”这句话。他竟将他的个人安全交付到了她的手中。
这样想着眼泪又从她眼眶滚落了出来,不过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感动。
“怎么又哭了?”墨星阑将视线回到她身上就见她又掉起眼泪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初九抬手先他伸过来的手一步把脸上泪水擦去,冲他呲牙一笑:“我高兴。”
墨星阑错愕:“……”
伤心了会哭很正常,但高兴了为什么还要哭?她怎的这般爱哭?
经过两人这番不算交谈的交谈,初九不再阻止。墨星阑继续解禁制。
禁制散去,玉匣打开,一面成年男人巴掌大的圆形镜子躺在里面。镜边和背面画着一些山水图,和普通镜子貌似没什么区别,但确实能感受到从镜子里传来的灵气。
初九还是不确定,拿起镜子翻看:“该不会是假的吧?”
“是不是假的,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墨星阑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