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初九之后每天除了处理朝政外就是翻看历代女帝的史册。
本就烦躁的生活变得更加让人烦躁起来。
也没有时间去看墨星阑,或者说她有些怕见到墨星阑。
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
而墨星阑这半个月除了扶着屋子里的桌椅练习行走,便是坐在床上或者椅子上发呆。
见不到初九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如今初九不记得他了,他心里那些不安也渐渐扩大,每天都想出去,可他出不去。
屋子里的的器具虽说样样俱全,还是品质上好的那种,可对他来说这里就是一个牢笼。
汤药和饭菜倒是会准时送到,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见到齐月。
墨星阑也每天都会询问齐月初九的去向,但齐月会有各种敷衍的说辞,到后来他也懒得问了。
这天墨星阑扶着床沿慢慢踩在地上,想到前面的桌子去。而这一路上没有任何可以扶着的物体,他只能靠自己走过去。
他经常会在这段路上摔上几跤。
这一次又摔倒了,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慢慢撑着地面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他记得上一次这么狼狈是在八至十二岁那四年,他被墨衡松锁在那间只有一盏长明灯和四条铁链的屋子里时。
背着血海深仇,却没有了修为,想要逃脱牢笼,却被绑着手脚。每天吃着让人恶心的饭菜,过着连畜牲都不如的日子,
如今他该庆幸吗?庆幸现在他没有被锁链绑着手脚,庆幸住的是人住地方。
墨星阑终于踉踉跄跄走到桌前,扶着这桌子坐在椅子上,唇瓣勾着自嘲咳了几声。
还没有缓过来门外就响起了吵闹声。
是一个男子由远及近的声音。
“本卿今天倒要看看那个贱人到底长得有多风情万种,竟能让陛下专门藏在这星辰阁来。”
听男子的声音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是怎么听都是个骄横跋扈的。
墨星阑想到男子的自称眼中闪过疑惑,而后便是冰冷。侧头朝开着的窗外看去。
这几天他有走到窗边去看周围环境。看完才发现这里是在半空,应当是比较高的一处,几乎能看到围着宫的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