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穿,披散着一头长发跑了出去。
揪着门边守着的侍卫的手臂,双眼通红地询问:“我爹呢?你有没有见到我爹?”
向听芹之前就和侍卫交代过,侍卫看到眼前的季凡松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只有悲凉和恐慌,心里有些难受。
犹豫了一下还是告知了季凡松田毅在哪。
季凡松听后松开抓着侍卫的手跌跌撞撞往炼药房的方向跑去。
侍卫一直跟在他身后。
片刻后季凡松来到了躺在冰冷圆台上的田毅身旁跪下,伸出手却颤抖着不敢碰。
微张的唇瓣颤抖着,想喊一声躺在面前这个男人,可嗓子里就像堵着一个什么一样说不出话来。
听了季凡松醒了的消息的向听芹放下手头的事赶了过来。远远就看到季凡松跪在田毅身旁,蜷缩在那微微颤抖着。
她慢慢走过去来到季凡松身旁蹲着,抬手放在他后背轻轻拍着,什么也没说。
她是母亲,所以明白田毅的心情,她也曾是父母的孩子,所以明白季凡松的心情。
可此刻她却找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来。
看着这颤抖的后背,她也有些哽咽起来,张了张嘴终于开口:“哭吧,孩子,想哭就哭。”
她声音像轻抚着雏鸟的羽毛一样温柔。可就是这么温柔的羽毛却能拨动人们心中那根紧绷的心弦。
季凡松哭了起来,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撕心裂肺。
向听芹一直守着他,直到他不再哭泣。
“其实我是爹从一个受重伤的母四季鹿妖身下捡来的。”
季凡松泪眼朦胧地盯着田毅那张安详的脸,将压抑在心底的话慢慢诉说出来。
向听芹声音温柔:“那只四季鹿在保护你?”
他点头:“嗯。我是被四季鹿养大的,那时候我已经六岁了。遇到了一只赤金熊妖兽要杀我。四季鹿打不过赤金熊,她便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将我护在身下。”
“后来爹来了,杀了赤金熊,救下了我,可四季鹿救不了了。”
向听芹想到他的名字,问道:“所以你才姓季?”
季凡松:“嗯。从小爹就教导我要懂得知恩图报,要记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