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仇恨。我希望你能为自己而活。”
“……”
墨星阑唇瓣轻轻颤却没说出话来,抬眸看向灵牌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
为自己活?他要怎么为自己活?
见他久久不发话,初九缓缓垂下了眼眸,唇瓣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
十几年的心结又怎么可能凭她几句话就能消解的?还是需要时间。
有些挫败的长叹一口气:“那你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又要做什么呢?继续跪着吗?”
随着她的话,墨星阑抬眸看向台子上的灵牌,片刻后才回答:“今天是爹娘的忌日。”
从有记忆起这一天就是这么过来的。
“可今天也是你的……你的生辰。”
他执拗,她也跟着执拗起来,不甘心地望着他:“星星,世界很大,人也很多,每天都有人死亡和出生,你只是,只是……”
只是不幸的那一个?
话音顿了一下,她伸手轻轻拉着他的手担忧地皱着眉:“星星,你和大家都一样,都是肉长的,也可以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你不用逼着自己去做这些。你……你能不能……放过自己?”
听完她的话,他神情有些呆愣,有些苍白的唇瓣颤了颤,却抿成了一条线。
他可以和别人一样吗?可以放过自己吗?
良久后他轻轻拨开她拉着自己的手,垂着头似有些难语:“抱歉。”
他始终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大仇未报他也没有资格谈放过自己。
初九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里也空落落的。
垂下眼眸久久才再次开口说话:“我知道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
果然还是太着急了。没关系的慢慢来,总会好的。
她这样对自己说。
墨星阑重新跪好,初九自然也会陪着。
期间墨星阑提醒过她让她去休息,她没回答他也没听他的。
直到初九感觉整个人都有点飘了,墨星阑才再次站起身二话不说板着一张脸将她抱起离开了宗堂。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一路走过都有昏黄的灯光作伴。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