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与定数，难以言说。
不管怎么说，张显华活下来了。
哪怕改名换姓，终究是活着，不像其他人……
“行吧，老先生不愿意就算了，不过要是哪天老先生想了，可以通过这个电话联系我。”
“多谢。”
王安递过去一张纸条，待周仓收好之后，又道：“老先生要是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问我，只要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周仓迟疑了一下，道：“我二哥他……是怎么死的？”
父亲和大哥，周仓没问，那是他们的选择，但是二哥死的时候才四十岁，着实早了些。
“积劳成疾，加上家里人多。”
饿死的？
周仓愣了下，想明白居然是饿死的，不由感到好笑。想当初，就算是最动乱的时候，张家也没有饿死的族人，不过，哎，那个时候也正常。
“多谢王副局长解惑，老头子没什么问题了。”
周仓说完又张了张嘴，最后叹息一声，没有说出口。
王安却突然道：“老先生放心，令孙的事情，并不归我们管，如果真要管，我们的人手就太少了，哪怕将所有军队算进来，也很难理清。只要将来令孙不叛国，那我们就不会出手。”
周仓摇头道：“不，我希望你们能出手，最好能令其迷途知返。”
王安愕然，有这样的爷爷？
不过随即脸上升起敬佩，不管算是大义灭亲也好，还是怎么说也好，周老先生的心，是一颗闪闪的红心。
王安心道：唱的不是东方红，而是真实的追随者，有着坚定的信仰。
“此事我无法做主，不过既然老先生说了，我会上报给局长，最后如何裁定，我不敢保证，不过我会告诉局长，这是老先生的意思。”
“多谢。”
周仓神情委顿下来。
信仰再是坚定，那也是唯一的孙子，大义灭亲，心里不难受那才是怪了。
王安没有留下劝慰，直接告辞离开了。
他知道像周仓这种信仰坚定的战士，是不可能打败的，终究是能冲破困难险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