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如果换成其他人来,真不知道要怎么样能从这些凶险中活下来。
贺远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添了几分玩味。
“那老洪你可知道,为何我能在外地,比如之前的浙江,以及这次的重庆,待上如此长的时间吗?”
而洪先生闻言,眉头微蹙着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是不清楚。按理说,你身居新民会会长如此重要的位置,日寇应该对你严加看管,轻易不会放你离开北平才是。”
贺远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只是那笑容之中,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自嘲和释然。
“呵呵,原因其实很简单,老洪。”
“那是因为我在北平那边,给日本人立下的‘功劳’,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连那边的日酋都开始有些忌惮,生怕我真的功高震主,尾大不掉。”
贺远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的继续解释道:“所以啊,他们巴不得我多在外面‘忙于生意’,少在北平出现,免得碍了他们的眼,也省得他们自己心烦。”
贺远顿了顿,目光扫过洪先生和马静雯脸上那复杂的表情,语气变得更加平静,却也更加坚定。
“而对于眼下重庆的这个僵局,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老洪,静雯,你们想啊,代力之所以对我猜忌防范,无非是担心我功高震主,威胁到他的地位。”
“而徐业道他们之所以对我有所图谋,也是看中了我手中的资源和影响力。”
“那如果……如果我最后选择离开呢?”
贺远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
“去一个能让代力彻底安心,也让那些盯着我的人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那样一来,所有的矛盾和麻烦,不就都迎刃而解,烟消云散了吗?”
……
次日,正午时分。
重庆白公馆那厚重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一队套着简陋棚子的牛车,慢悠悠地从里面驶了出来。
牛车吱呀作响,车上面还挂着一些粪土似的东西,与白公馆那森严肃穆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而毛森与几名心腹手下步行跟在牛车队伍的最后面,待所有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