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着一丝不解。
“没什么。”
贺远摇了摇头,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平静无波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许团长军务繁忙,告辞。话我会替你带到的。”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掀开门帘大步走出了指挥帐篷。
……
回去的福特轿车上,贺远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眉头却紧紧地锁了起来。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城南的教堂……冯河之前汇报过,那里现在被刘文正的人严密看守着,里面关押着大量疑似感染了瘟疫的百姓。
刘文正那个唯利是图、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会好心收治那么多瘟疫病人?这本身就极其可疑!
退一万步讲,就算刘文正真是良心发现,或者另有所图,才办了这个善堂,但面对瘟疫这种烈性传染病,收治过程必定是混乱不堪,死亡人数众多,尸体处理恐怕都来不及。
更别说,还会费心费力地为每个死者进行详细的身份登记、火化、并保存骨灰了!
可许众城却说,他能通过关系从教堂里准确的找回韩宁的骨灰!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教堂那边,一定有着非常详细和完善的人员记录!
一个混乱的,临时设立的处理瘟疫死者的收容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除非……除非刘文正在那里做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收治瘟疫病人!
那里面关押的老百姓,还有那些药品……
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刘文正,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贺远眼神在这一刻骤然转冷。
看来,城南教堂那边的事情必须得尽快查清楚了。
其重要性,恐怕一点也不亚于进攻嘉兴的军事行动!
……
与此同时的刘宅内,书房中烟雾缭绕。
刘文正瘫坐在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双目无神的盯着指间燃烧的雪茄,任由烟灰簌簌落下,染脏了名贵的波斯地毯。
而在桌子对面,几个刚刚做完汇报的心腹手下正局促不安地站着,额头上、后背上全是冷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