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底这个组织已经具备了足以令他进行合理推断的了解:在风暴边界号上,什么妖魔鬼怪都可能冒出来,就是不太可能出现一个国教的狂信徒。
但这就很有意思了,因为戴比特的念诵显然是有效的。他一个人的声音并不能撼动什么,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依然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壮大,其中甚至带上了一点欢愉的音律。可赛维塔能够通过自己的灵能感官得知,房间中奔涌着的亚空间能量确实也在向戴比特的方向聚拢着。他手腕中流下的血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汪天鹰徽记的形状,国教教堂当中无处不在的天鹰徽记也跟着应和般地亮起了光。赛维塔说不上来这是否带来了什么具体的改变,但在一阵拂过动力甲的细微清风之后,他可以确认这的确“让某些事情发生了”。
在光芒被更极致地收束压缩起来,重新向人类的视觉感官完整地展现出教堂的地面——原本漆黑坚硬的岩石已经被逐渐软化为某种类似滑嫩的肌肤般柔韧绵软的材质之时,大远征时期的午夜领主一连长总算屈尊,从天窗翻下来,落到了和戴比特处在同一平面的地面上。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动力甲就已经先他一步说话了:
“你就不能把那东西塞回到召唤阵对面去吗?”贞德·alter没什么好气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戴比特也不恼,一如既往地平静做出回应:
“想把出膛的子弹按回到枪口里,需要的不仅是抓住恰当的时机,还仰赖于体量差距带来的绝对暴力。”他就像是一个无情的老师,正在对自己不成器的学生背诵对方早该学会的公式,“或许现在的藤丸做得到,但我只能考虑尽可能直接杀掉被召唤出来的东西。”
“那你有必要把空间都封闭起来吗?”与“感受到某些事发生了”的赛维塔相比,贞德·alter显然对“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有更精确的理解,“这下什么支援都进不来了。”
“这里可是闹市区。”戴比特理所当然地回答,“在周边十五平方公里的区域里驻扎着约三十万人,我认为临时封闭教堂以免混沌影响外溢是个合理的判断。我们拖得越久,留给藤丸的反应时间就越长。”
没有人提在教堂中工作的国教人士,或者目前临时被关押在教堂当中的大主教随员。同外界这个小型聚居点的三十万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