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虚数潜航用载具,而且是作为实验品的、功能并不十分完善的原型机。它实在没有那种力量。
“停车吧。”福格瑞姆的克隆体突然说,“如果四周的环境始终如一,那么再继续前进也没什么意义。”
这个建议是对的,但它令阿库尔多纳莫名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又驱使他本能地提出了站不住脚的反对意见:“说不定只是方向恰好不对,我们还可以调转车头试试。”
很可惜,想要进行这种无谓挣扎的只有他自己一个。在阿库尔多纳的话音还没落的时候,“试做品一号”的车速就显著减慢了。在所有人因为惯性作用而在座位上产生少许自然的歪斜之际,桑托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我们总得留点钷素以防万一。”
“这玩意儿是混动的!我看见发电机了!”阿库尔多纳不满地抗议,可惜抗议无效。“试做品一号”最终还是在茫茫戈壁上停了下来,被拖行至此的滚滚黄沙构成的尾迹在失去了扰动之后迅速下落,但浮尘不肯落地,在载具背后形成一片发黄的烟气。在发动机彻底停车的那一刻里,早已经解开了安全带的福格瑞姆克隆体就像是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样,强打着精神从载具内部打开了后舱门,几乎一刻不停地从座位上跳了下去。
“等一下——您要去哪?!”阿库尔多纳手忙脚乱地把自己从座椅上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又在桑托故意很大声的叹气当中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舱室。后者的神经接驳没有那么容易在短时间内安全脱离,因此只勉强从驾驶舱里伸出一个头来,对着那两个紫金色的背影大喊:“阿库尔多纳!我在你的动力甲上装了收信器!你的鸟卜仪能标识出‘试做品一号’的位置!”
阿库尔多纳回应的声音被纷纷扬扬、没能完全落地的浮尘吞没了。桑托只勉强看见对方似乎在前进的过程中回了一下头,挥着手臂向他比划了些什么,随后便又转过身去急匆匆地向前。桑托很想抱怨两句,但他最终还是只叹了一口气,缩回头,开始把自己从驾驶座上解下来。
钢铁之手一连长并不怎么担心那两个一言不发就脱离载具的人,也并不怎么担心单独和载具被留在一起的自己。方圆三百公里的附近可能都没什么石头和沙子之外的东西,遑论什么能威胁到阿斯塔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