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藏了此时的表情。
“棠棠,我以前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做了诸多违背你意愿的事,你心里,当时应该是很难受的吧?”
江棠念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出他话音里的紧张。
不过,当时不是难受,而是想拧断你的脖子。
美人唇角始终带笑,嗓音一如既往的娇俏,带着点遗憾。
从胸腔内缓缓传入安妄耳畔。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夫君应当明白,这时候才说啊?有用吗?”
他说过多少侮辱她的话,又强迫了她多少次?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强势的让她依附他,一句道歉和一支簪子就以为能解决所有事?能把发生的一切都当不存在吗?
可笑。
安妄垂眸,手指有些颤。
江棠念笑的娇,话里藏着刀子,依旧不停的往他心口扎,“夫君应当知道,棠棠素来记仇的很,夫君做过的事,棠棠可都一件一件记着呢?”
“夫君啊,是最让我记、恨、的、人。”
话音落下,是长久的寂静。
最让她……记恨的人?
“所以夫君啊,你该让我怎么原谅你呢?”
江棠念手指抵在他胸口划着圈,缓慢又漫不经心,一圈又一圈。
心里汹涌的难受几乎能将人逼迫到窒息,安妄语气故作镇定的问,隐隐又夹杂着期盼。
“我并不求棠棠原谅,但棠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江棠念没说话,松开他。
这次能看清他全脸了,少年郎一逛强势的脸上此时多了几分脆弱感,精致眉眼微垂着,带着几分颓废,看着她,眼尾泛着红,眼角泪痣却艳的过分。
让人想欺负。
江棠念倒没真想把人惹哭。
虽然他以前做的混账事的确让人恨的牙痒痒,但对他说完那些话后,江棠念早就已经气消了。
也不是,说她心胸开阔,而是,他的确在尽力弥补。
美人怔了怔,仰头,脆弱脖颈拉的修长,弧度完美没入衣领,引人遐想。
少年郎唇色微张着,念着她,“棠棠,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