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早啊,乖乖。”
安望舒:“……”
说完,她双手搂着他的腰身准备继续睡觉。
下一秒,天旋地转间,整个人突然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江棠念捂着快要断了的腰身,忍不住低骂了一声,“草。”
现在是真的彻底清醒了。
她抬头,怒目圆睁看着安望舒,心里却有股淡淡的心虚。
他昨晚不让她上床的……
安望舒支起半条腿侧坐在床上,眸光平淡冷清,半边脸匿着光,衬得眉骨更加锋利。
当着她的面,指腹抵着唇一阵擦拭。
嫌弃、厌恶,毫不掩饰。
气氛彻底沉凝了下来。
在这个不算清醒的早晨,两人关系凝滞到冰点。
马车上,江棠念靠在车身一侧,脖子上圈着一层麻带,手指枕在脑后闭目养神,白衣凛冽冷清,带着股独有的散漫感。
另一边,安望舒眸子清敛,谁也不搭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周稚京独坐一旁喝着茶,一身长衫衬得气质越发的月朗风清。
他笑声也如他人一般格外温润,看着江棠念道,“子妗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摔的。”她换了个姿势躺。
“过两天就到念安了,子妗有何打算?”
江棠念撑着鄂,眉眼懒散气弥漫,眼角下泛着乌青,带着股没睡醒的困顿感,听到这话,愣了一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道:“未曾。”
“我住在念安南街,子妗之后若有难处,可来寻我。”
江棠念神色还是淡淡的,态度不远不近,让人猜不透,“那就有劳周兄了。”
仅是一句客套话,别无其他。
周稚京笑了一声,知道她是察觉出了什么,也没再多言,只是眸子低垂间又落到了角落里那道俏丽身影上,神色渐深,晦暗不明。
江棠念看到了,没说话,闭着眼继续睡。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啧。
反正被人惦记的也不是她,身份暴露的也不是她。
到念安城的时候,天气还有些寒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