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大家都对第二天的工作翘首以待。
到了第二天,郭超仁、耿岳、张驰、李浩然先下水。郭超仁、张驰手里各拿了一瓶藜芦醛。
照着工作流程,一开始,四人同时用沙袋给桅杆打围堰,然后再在上面盖一层亚克力板,把它压实了。
接下来,郭超仁、张驰在潜伴的辅助下,通过特制的漏斗,把藜芦醛从保温瓶里倒进围堰里。
江水十分浑浊,灯光的穿透能力也有限,郭超仁、张驰屏息静气,全靠感觉去摸索,唯恐把藜芦醛弄洒了。
出水的一霎时,不知为何郭超仁想起读书时背过的课文:
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我亦无他,惟手熟尔。
从减压舱出来后,下一批潜水的队员已经在工作了。不出意外,他们很快就能把结晶后的桅杆带上来了。
下午,郭超仁、耿岳把被硬邦邦的藜芦醛结晶体整个放进特制的长盆子里,里面预先放上了低浓度的乙醇溶液。
浸泡两小时后,外层临时加固的藜芦醛,被轻轻剥落下来。郭超仁、耿岳又依次剥去ppc管、自然绷带……
最终,一根长达135米的断桅杆,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桅杆湿漉漉的,断面上已嵌入厚厚的泥沙。想到那倒扣的沉船,郭超仁忍不住感慨:“桅杆断得好厉害,当时这艘沉船遇到什么了?”
是强风浪,还是激烈的战事?
考古迷人的地方,就在这里。永远有谜团,在等待着考古人一层一层地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