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明显吗？
虞真刚想开口，便看见陆司焰脸色沉了下去，他板着脸的时候还真有点唬人，令虞真的话都直接憋了回去，只听见他说：“不用生气，我若是死了，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好？”
“不用担心有人时刻觊觎你，和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也不用勉强自己迎合我。”
陆司焰看着她，明明语句中全都近乎冷酷的诠释，红眸却带着些奇异的、埋藏得很深的渴求。
他继续说：“我若是死了，那些保护你的人应当也捉不住你，那颗星球很大，水域面积宽广，你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活着，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说完这些话，他站起身便要离开：“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明天你就乖乖跟着白银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陆司焰说这些话时情绪十分稳定，虞真却总觉得他像是还未爆发的火山，能量积蓄在地底，被盖住的奔腾热浪正缓缓蓄力着。
“那你呢？”
陆司焰迈开脚步刚要离开，便感觉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拉扯感。
垂眸一看，小人鱼白皙纤细的手指正死死拽着他的裤脚，正仰头看着他说：“那你呢？你怎么办？”
陆司焰红眸微闪，微微一顿后这才说：“我不会死。”
这似乎是对小人鱼一种别样的承诺。
但虞真心中的不安却渐渐扩大。
说男主角不会死她还信一信，就凭陆司焰这buff叠满的反派人设，他不死谁死啊？
“你保证不了，人都会死的。”
“我死了……”陆司焰笑了笑，他并不畏惧死亡，反倒说得十分轻松：“那便死了吧。”
“你说得对，人生在世，谁都会死，”陆司焰垂眸看着她：“所以你不用等我，也不必来找我……”
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指在她脸上轻抚：“更不必记得我。”
“等你能够像阮轻一样，拥有一双腿，你便彻底自由了。”
陆司焰的声音落在虞真的耳朵里，像炸雷一般。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道是……看见阮轻能走之后，就想到了这个？
看着小人鱼有些震惊的目光，陆司焰突然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