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其他剑修自觉些,见她往这边走时就撩起了裤腿方便她检查伤势。
白色的绷带下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阴气虽在但被刻意控制在表面,像是浮在水面上的绿藻,无根可依。
“还得留在这。”
云绾放下他卷起的裤腿。
盛晏清点点头,看起来没什么意见。
“你倒是好脾气。”
就是不知道是天生面瘫还是真的心平气和。
盛晏清眨眨眼睛,语调毫无起伏。
“之前有趁你们休息偷偷溜出去过,被大师兄教训了。”
江行止?
云绾想起在竹笑梦境里那个张扬肆意的少年。
没看出来啊,不帮着师弟越狱反倒是替他们丹修操心。
又或者是因为竹笑什么都和他说,连自己不确定的猜想都给他分享了才导致这样的举动。
关系还挺好。
“我记得你不在这个床位。”
“有个师弟伤得很重,我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和楚师弟挤挤。”
“说起来你们都是一起入宗的,这师兄师弟是怎么分出来的?”
“打了一架,赢的人当师兄。”
相当粗暴的分法。
“那怎么都没人来慰问你这个师兄?”
云绾慢悠悠收拾着手上的东西,不动声色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
来自丹修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有点奇怪,但想了想还是老实答道:
“剑宗几位相熟的弟子来和我说过话,槿白也回来过,只是你当时不在。”
“我之前瞧着好像有几个别宗弟子也想来和你打招呼,奈何你这张凶巴巴的脸愣是给人吓跑了,他们有回来找过你吗?”
“并无不熟的人前来。”
这样啊。
“那个······”
楚以洵拽紧了自家师兄的袖子,小猫似的唤了一声。
“这位丹修妹妹,能不能给我朋友看一下伤势。”
一道女声突然插入,回头看去一男一女正往这边走来。
少女十五岁左右,柔情似水不染纤尘。水华朱的宗服明艳却未曾夺取她的光彩,反而将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