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脱了。”
“啊?”
洛槿白还想为自己的尊严挣扎一下。
“你想让我给你脱?”
老实说,不太想。
栗子看出他的尴尬,很有眼力见地招呼着妖弦跑到了外面。
洛槿白紧紧攥着衣领,视死如归地闭着眼睛。
很显然,第一次来丹峰治疗的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云绾没工夫给人慢慢疏导,她今天在任务堂被两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师兄吵得头疼,大篇大篇的公文现在在她脑子里打转。
想到一会还要为秘境炼丹,她本就丧丧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了。
故而面对一个紧张不安的美人,云绾选择直接上手扯住他肩头的布料。
一下、两下。
没扯动。
你挺有劲啊。
“你是真的打算和我耗一晚上吗?”
“等等,我······我。”
云绾看他半天“我”不出来,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你要是害羞我可以给你一张毯子抱着找点安全感,但你不能把伤口捂着。”
洛槿白指尖的力松了松,小幅度地点点头。
云绾在房间的衣柜里翻翻找找,因为病人可能会有各种情况,所以炼丹房里常备着衣物、被子和毛毯。
“给。”
那毯子似是某种动物的皮毛缝制的,柔软温暖像团软绵绵的云彩。
趁着云绾的注意力都在调配药物上,洛槿白手忙脚乱地解了衣裳。
柔软的衣物落下堆积在腰间,黑色长发下一层层的绷带绕在他身上像是粘腻阴暗的白蛇潜伏于瀑布的石缝之中。
“绑得挺专业。”
云绾顺嘴夸了一句,指尖聚气成刃,往虚空一划那紧紧贴着的白布便似失去灵魂一样纷纷垂落。
还没等洛槿白开口询问她先发制人,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是直接抓了一把药粉往上抹吗?”
她蹙眉看着那裂开的伤口,青紫交加的背上纵横交错着大大小小的伤,宛如干涸的大地上裂开的峡谷,透着猩红和血气。
看得出来是有处理过的,伤口里残留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