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微蹙，莫名觉得有点冷。
残破的灵魂汇聚，就连天空都变得阴沉许多。
柳娴看向白夜所处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正瞪着猩红的眼珠子，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亡灵傀儡？不对，还有其他用处。”
稍微观察一番，柳娴笑了。
这就收网了？
灵魂虽然有强有弱，但是量变引起质变，百万修行者的灵魂汇聚在一起，如果能妥善利用的话，完全可以造就一位九品之上。
青面厉鬼的野心确实不小，布局能力也很强。
战死之人的灵魂被祭坛吸收，制造出的怨魂结晶，可以为祭坛充能，而祭坛则是阵法节点，还有地宫里的核心祭坛……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青面厉鬼凭借这一场战争，完全能从残血状态，一路突破桎梏，成就灵级。
届时，或许能找到逃离的契机……
只可惜，柳娴是灵魂师，眼界也很高，早已看穿这一切布置。
战争肯定会死人，那就抢夺怨魂结晶。
还有大阵的核心，既然就在地宫里，找到祭坛抢占便是。
现如今，青面厉鬼的布局被破，已无力回天，算是彻底把它逼急了。
以人类为祭品和载体，聚魂？
柳娴唇角微勾。
灵魂对于灵魂师来说，可谓是最好的补品，怎么可能没有收集的手段。
双手举起，一个精致的黑色葫芦浮现，逐渐变得有一人高。
“魂葫，收！”
……
白夜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漩涡，气得他差点骂娘。
人家这才叫聚魂啊！
白夜脸色阴沉：“你能有点用吗？”
青面厉鬼欲哭无泪，它后悔了。
早知今日，当时就应该和孙阎合作，阻止这场战争，你好我好大家好。
对方天克自己，这没法打啊！
换个人来，哪怕是面对小丫头的师父，也不至于如此憋屈。
在灵魂师跟前，玩弄灵魂，简直是班门弄斧！
青面厉鬼蛊惑道：“你们人类有句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