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刺向对方坐骑,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将骑兵甩落在地。然而更多骑兵呈扇形包抄而来,他们配合默契,有人弯弓搭箭封锁空中,有人挥舞弯刀专攻马腿。一支箭矢擦着白飞的脖颈飞过,在他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温热的鲜血顺着锁骨流下。
“左边!” 李三娘突然惊呼。白飞猛地勒马转向,只见一名骑兵甩出锁链,铁钩直奔他咽喉而来。他举剑格挡,火星四溅,锁链却缠住了长剑。骑兵狞笑一声,用力一扯,白飞险些被拽下马。千钧一发之际,李三娘软剑飞掷而出,精准斩断锁链。失去平衡的骑兵露出破绽,白飞趁机掷出腰间短刀,刀刃直没入其胸膛。
但东齐骑兵的攻势愈发猛烈。他们改用车轮战术,一批骑兵佯攻吸引注意,另一批则从侧翼突袭。白飞的战马突然悲鸣一声,右后腿被弯刀砍中,跪倒在地。白飞和李三娘滚落尘埃,还未起身,三把弯刀已劈砍而下。白飞挥剑格挡,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李三娘则就地翻滚,软剑如灵蛇般刺出,逼退一名骑兵。
“上马!” 白飞强忍着剧痛,拽起李三娘翻上另一匹战马。然而追兵穷追不舍,铁链流星锤呼啸着砸来。白飞侧身避让,肩头却被擦过,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衫。李三娘撕下裙摆为他包扎,动作却因追兵逼近而愈发急促。
夜色渐浓,山道愈发崎岖。东齐骑兵点燃火把,将两人的身影照得无所遁形。他们开始用箭矢封锁每一处退路,白飞和李三娘的坐骑接连中箭,只能弃马徒步奔逃。在一处断崖边,白飞看着身后逼近的骑兵,又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涌起绝望。
寒风呼啸着掠过断崖,卷着白飞染血的斗篷猎猎作响。李三娘背抵着冰凉的岩壁,软剑上的鲜血正一滴滴坠入深渊。她望着白飞因失血而苍白的脸,突然想起纳福客栈的那个雪夜 —— 他也是这样浑身浴血地倒在她面前,却还强撑着把追回的发簪塞进她掌心,说 “你的东西,我就算拼了命也得拿回来”。那时她躲在被子里哭了整夜,不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而是心疼他伤痕累累的模样。
“小白,其实在纳福客栈那次,我就……” 李三娘的声音被风声撕碎,她握紧染血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这样就能止住内心翻涌的恐惧与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