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带着口音的汉语询问,“你从何处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凌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努力组织语言:“我也不太记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话音未落,毡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厚重的门帘被掀开,带着寒气的风卷着草屑涌进来。
“额娘!我听到阿玛的声音了!”小七似乎有点胆怯,立刻冲出来门,不知道是干嘛去了。
凌霄挣扎着支起身子,透过门帘缝隙,他看见一位身形魁梧的蒙古汉子翻身下马,腰间的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个叫小七小子也没有跑到男人的身边。
那男人下了马就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毡房内的凌霄,脚步带着压迫感地走近,看样子已然是知道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他是洋人?”汉子的声音低沉如闷雷。
“不是,说的中国话,兴许是义和团的,脑子给摔晕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妇人又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汉子的眼神却始终警惕。凌霄强撑着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无害,将自己腕间的机械表摘下递给男人道:“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我看刚才那孩子很喜欢这块表,就当是送给孩子的礼物,换你们收留我两天可以吗,等我好点立刻就走。”
男人没说话,但还是收了凌霄的表仔细看了起来,眉头倒是皱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