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向后走,按着脚步一步一步退回来。
这办法只能应急,算是一把双刃剑,能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虽然能为他争取到一点时间,可只要被识破,就很容易暴露所在的位置。
时间紧迫,他赶紧用短刀挖了个雪坑,钻了进去。夜晚太冷了再加上高烧,他浑身直打哆嗦,最后实在忍不住又在洞中打个烟道,升起小小的篝火。
这团火焰太微弱了,只能算是聊胜于无,并不能真正让他暖和起来。
他脱下外衣,肩膀处已一片殷红,伤口和衣物黏在了一处。如若再不及时处理,任由其进一步恶化,不用柳芙蓉出手,自己恐怕就要死在这片山林之中。
许是伤口有些深,剑伤始终没有愈合停止流血,仍会因身体地扭动再次崩裂。他一点点拨开粘着的衣物,只见伤口的肉向外撅撅着,看的人心惊胆战。
他打开背囊翻了一通,没有发现任何治伤的药,这才想起外伤的药物都是猛子背着。他这里只有几枚惊马用的响炮。
难道真就没办法了?
此时他突然想起电影《兰博》中,史泰龙用火药来消毒的方法,也不知有没有用,可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响炮这玩意虽然杀伤力欠佳,可毕竟是惊马用的,炸起来震天响,在小空间里炸开非得变成聋子不可。
他用短刀小心翼翼地拆开两枚响炮,把里面的火药均匀撒在伤口上。
随即拿着一根前端烧的通红的树干,一咬牙,一闭眼,冲着肩膀的伤口猛地按了上去。“刺啦”一声,就连他的脸颊都感到一阵灼烧,然后就是钻心的痛,还带有一股微微的肉香。随即眼前一片漆黑,竟疼的昏了过去。
他再次转醒之时,揉了揉眼眼睛,坐起身来,也不知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反正昏迷中只不停地重复着自己死前的一幕,翼装飞行,降落伞失效,离地面越来越近,最后在绝望中死去。每次死亡都要扎进地里,越来越深,越来越冷。
很快,他发现自己在雪洞之中,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穿越了。这里是北宋,自己是孙延召,正被柳芙蓉追杀。
洞外微弱的光传递进来,外面已经天亮了,借着光侧头瞧向伤口,伤口一片焦黑,有碳灰,也有血凝结成的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