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这个打断感到不满。
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拔出针管,用棉球按住王韦忠的针眼。
“好好想想吧,王组长,”他低声说道,“机会不等人。”
王韦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诊室。
走廊的冷风让他清醒了一些,但他的脚步依旧有些虚浮。
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而文聘云正站在他身后,轻轻推着他。
出了诊所的门,王韦忠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种令人作呕的眩晕感。
诊室的门突然又开了,文聘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王先生,你的病历本忘拿了。”
王韦忠转身,看见文聘云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封面的本子。
“谢谢。”王韦忠接过病历本。
“不客气,”文聘云微笑道,“记得按时复诊。下周三下午,我全天出诊。”
王韦忠走出诊室,夜色依旧深沉,他招了招手,一辆黄包车便缓缓驶来。
坐上车,吩咐车夫前往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到了地方,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黑漆漆的街道。
服务生走过来,礼貌地询问他需要点些什么。
王韦忠随口要了一杯咖啡,但咖啡端上来后,他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咖啡的香气袅袅上升,他却一点也没有喝的意思。
服务生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但王韦忠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半个小时就这样悄悄地流逝了。
王韦忠从咖啡馆走出,夜色中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
回到特务处,他仿佛换了一个人,腰杆挺得笔直,与方才在诊所里那颓废、沉沦的模样判若两人。
刚刚上楼,拐角处传来一阵低语,他停下脚步,听出是梁秀辰和邢星文的声音。
“秀辰,星文,”王韦忠调整了一下表情,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这么巧。”
梁秀辰和邢星文同时转身,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梁秀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邢星文则下意识地将手插进了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