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单膝跪在脚踏上,捧着毓溪的手说:「已经派人去家里请额娘来,她们很快就会到。」
毓溪哽咽道:「疼死我了,可接生婆说,一会儿疼得更厉害更着急,还说我是初产,眼下的情形,得疼上几个时辰才生的出来。」
胤禛根本听不懂这些话,但毓溪满头的汗和苍白的脸色,能让他明白妻子此刻承受的疼痛和辛苦。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低头亲吻毓溪的手,甚至说不出「别害怕」这三个字,只因自己的心都在哆嗦,他怕极了。
毓溪含着泪说:「我知道生孩子疼,不敢想是这么疼,
方才疼得一口气上不来,我就想,所幸我对侧福晋还算厚道。」
胤禛道:「想这些做什么,我们从没亏待她,反倒是包容她的过错和荒唐,就算有什么对不起她,那也是我的事,不该你来承担。」
「可咱们俩是一、一心……」又一阵剧痛袭来,毓溪不自禁地抓紧了胤禛的手,指甲也嵌入他的皮肉里。
「四阿哥,您回避吧,您在这儿,奴婢们施展不开。」
胤禛回头,见是接生婆在与他说话,是此刻要护着他妻儿性命的人,胤禛即便舍不得离去,也不能不从。
「好、好……你们照顾好福晋,一定照顾好她。」
胤禛答应着,再想和毓溪说些什么,可她已经疼得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即便缓过一些,也没精神再多说半句话。
退出卧房,胤禛才感到手背隐隐作痛,原来是毓溪方才抓着他的手,生生用指甲掀起了皮肉,难以想象她疼到何种地步,才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
「四阿哥,您见过福晋了?」
「青莲?为何不在福晋身边,你不能离开。」
青莲捧着手里的盒子说:「奴婢去取保命丸,这价值连城的药,只有奴婢知道收在哪里,拿来以备不时之需。」
胤禛惊恐地看着她:「为什么,是谁说了凶险吗,毓溪她……」
青莲忙道:「没有的事,太后也给大福晋和三福晋赐过,只是预备着。」
「好……」
「四阿哥,恕奴婢冒犯,您在这儿六神无主的,不如去门前迎亲家夫人吧。」
胤禛猛地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