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这样想着。
她身子一轻,眼前的风景快速地掠过,而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袭来。裴望被文惜墨挟着闪了过去,一起稳稳地落在一棵树上。
文惜墨终于不笑了,他面带探究,看着拿袖子遮脸的裴望。
“你是故意冲过去的?”文惜墨说完,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寻死,不大可能。”
“要你管!放开我!”裴望挣扎着。
文惜墨提着裴望的衣领,看了她一会儿,半晌,吐出两个字:
“哭了?”
“……”
裴望没再说话,但挣扎得更厉害了,带动着树枝都跟着晃悠。
于是文惜墨把她放在身边,掏出帕子,在她脸上一通乱糊。
“唔唔!”
裴望一开始还挣扎,她的脸愣是被那丝滑的锦帕擦得生疼,感觉再擦下去,五官要么变形,要么磨平。
但擦着擦着,裴望不动了。她夺过帕子捂在脸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时间,寂静得只有风声。
“……为什么要哭?我也没欺负你吧?”文惜墨难得的有点心虚。
自己真的很过分吗?
好半天过去,裴望才吸着鼻子,有点哽咽地说道:“你真的很讨人厌。”
“有吗?明明大家都很爱我啊?”文惜墨摊手。
裴望攥着锦帕,恨不得给他一拳。
“你是生气我把你头发弄乱吗?可是你头发本来就很乱啊?这样好了,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本座的头发也给你弄,这可扶云真人的秀发,一根能拍卖到……哎呦!”
文惜墨话还没说完,裴望就发了狠劲去揪他的头发。
可惜化神修士的毛囊也分外坚韧,裴望费劲全力薅了半天,一根头发也没能薅掉。
“嘶……你还真揪啊?”
文惜墨摸着被揪疼的头皮,见裴望还是没消气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裴望的脸颊,“怎么这么难伺候啊?堂堂扶云真人的头发都给你揪了,还不满意?”
裴望本来消了一点的火气又上来了。
这怪谁?这怪谁?这都该怪谁?
如果这个人不犯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