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前者。
“所以,你说的不行,不是萧爱仁那边不行,是你这边不行?”
无声的沉默生根发芽。
一直持续到陆悠碗里的面所剩无几。
毕杨德视线从手机上挪开,转向食堂窗外,开口道:“实话实说,萧爱仁这模样是真好看,我是真喜欢。可我不确定,我喜欢的是这种款式,还是萧爱仁这个人。”
“抽象概念与具体实例?”
“你这类比,还挺贴切?”毕杨德脸色古怪的看了眼陆悠,继续道:“如果是后者,仅因为外貌就喜欢一个人,感觉太过肤浅。如果是前者,万一未来萧爱仁又改变造型,我还会喜欢她吗?又或者我遇到另一个同款式的女生,我会不会移情别恋?”
毕杨德抓了抓头发,懊恼苦笑。
“搞不懂,实在搞不懂。”
“听得出来,你对待感情不是玩玩而已,足够的认真严谨。”
毕杨德轻笑一声,反问道:“感情是能拿来玩的吗?”
“对某些人来说,的确能。”
毕杨德摆摆手,不在意道:“不管他们,反正我不能,过不了心理那关。”
陆悠吃完剩下的面,把筷子搁碗上推到一旁,道:“老毕,不知你发没发现,你和痔疮挺像的。”
“有吗?”
“有。你俩都一样,想的太多,理性总在感性前,缺少不顾一切的冲动。”
话音刚落,陆悠想起唐婉不久前曾抱怨过,说他太理性,心下不由自嘲。
五十步笑百步了。
掐灭多余的念头,陆悠接着道:“喜欢本质是很简单的事,是由激素引导的纯粹的心理倾向,可能源于某个特征,某刻瞬间,某种行为,乃至某一句话。没有高低之分,更没有肤浅渊博之别。
你所期望的万物变迁,我心依旧的情感,其实不是喜欢,应该说不止是喜欢,而是一种以喜欢为基底,以时间为养料,比喜欢更复杂、更深刻、更遥远,埋藏于习惯,近乎于本能的情感。”
“能人言否?”
陆悠叹了口气,道:“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就别让我说出那个字行不行?很羞耻的。”
“你打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