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响的目光好似被那张档案粘住,迟迟不能移开视线,“怎么会是她?!”
祝响目光不移地拾起那张档案,陈年浆糊的酸涩味道扑面而来,他的视线焦点在档案左上角的照片,以及姓名上停留片刻以后,就开始逐行逐字地认真阅读档案内容,“她竟然也…?”他立刻从阴影里掏出一张合照,那是王法先前托包勇带给他的儿时合照。
这张合照里除开第一排正中间的儿时祝响以外,在第一排的最左边,还有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的面貌与祝响手里档案上的照片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人。
只是比起祝响手里档案上的照片,合照里的小女孩更显清冷,她低眉浅目,眼睛不曾像其他孩子一样亮晶晶地望向摄像机,与周遭的活泼氛围格格不入。
合照里处于正中央的兴高采烈的小祝响,与处于最边缘的含蓄内敛的小女孩,两个人就像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两者对比而观,就好似是没头脑和不高兴。
“队长,我找到你的档案了。”包勇向祝响递来一张档案,直到他转头时才发现,祝响的眉头竟越拧越紧,“怎么了?”
“没什么。”祝响瞬间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他接过自己的档案,将自己的档案覆于那个小女孩的档案之上,“周晦?”他注意到这张档案上的姓名与自己并不一致。
“这只是个假名,不重要。”包勇从终端里调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根据你现在的相貌和五官特点,用ai减龄绘制的儿时模样,你看跟档案上的照片是不是起码有97以上的相似度?”
“的确,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区别。”祝响的目光在两张照片之间来回比对,“这张档案是从哪个箱子里找出来的?”
“就是你刚刚找的那个箱子,再往下面翻五六张就是你的。”包勇又递来一张档案,“期间还找到了谭启超的。”
祝响也拿过来扫了一眼,上面记录的与灾控局调查到的差不多,谭启超一岁不到时就被父母遗弃,辗转之下被送到鲜花圣母修道院暂时抚养,最后在十四岁时被养父母领养带走。
而周晦,也就是祝响自己的档案上则记载着,他是在某一天晚上被神父在修道院大门外发现的,当时他就坐在修道院门前的台阶上哭哭啼啼,颇为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