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朝宗抽出了战刀,同样抽出了腰间的战刀斜指天空。
那一柄柄寒光凛凛的战刀,一张张凝重而又坚毅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散发着咄咄寒气。
李朝宗朗声道:“五月中,西域宵小聚众七十五万犯我边疆,凉州道数万男儿奔赴疆场,经三月血战,三万热血男儿血洒巍宁关,袍泽的鲜血染红了巍宁关的土地,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我们的家园。”
“呼”随着李朝宗的话音落下,数万战兵齐声呼和,这一声呼和,犹如召唤亡灵归乡的声音。
李朝宗继续说道:“曾经,我们在巍宁关城头,见证了这些袍泽们的英勇无畏,今天,我们在这里,在这个临时修葺的英烈园中,见证袍泽们魂归故乡,兄弟们,归乡喽!”
“呼”又是一声齐声的呐喊,犹如要震碎苍穹。
路朝歌站在哪里,想起来为了给他创造机会而断后致死的谢玉堂,想起了那些明知是死也义无反顾冲出去的袍泽,本以为是铁石心肠的他,也流下了两行泪水,都说慈不掌兵,可谁又能说每一个心狠的将军真的没有那一份仁慈?
这一场祭奠,没有那么多花团锦簇的锦绣文章,只有数万战兵默默的安葬了自己的袍泽,也许有一天他们也会躺在这里,来陪伴今天离去的袍泽,可他们从踏入军营的那一天起,就记住了一句话,一句李朝宗亲口说的话“用这一条还不算烂的命,搏一个拜将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