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挠韧性十足之人。经历失败之后能迅速调整,东山再起。这样的人才令人钦佩。
不过公然谈及桓温当年的失败,这种事怕是只有桓玄敢说。桓温活着的时候,他自己都是不承认的。
桓谦闻言,这才站起身来。桓嗣上前为他披上衣衫。
“敬祖,你们是如何能够安然身退的。我们都很担心你们被困在下游江面。郡公已经准备命石城水军全军出击,救援你们。没想到你却退回来了,真是造化啊。”桓嗣道。
桓谦叹息一声,苦笑道:“哪里有什么造化,是那李徽放我们回来了。”
众人尽皆愕然。当下桓谦便将李徽同自己见面时说的话都告知众人,众人听后,一阵沉默。
桓嗣皱眉道:“这李徽是否有什么诡计?当年之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倒要他来报恩?敬祖,你老实坦白,是不是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大是大非之事,可不能马虎。你那侄儿,可刚刚死在他们手里。”
桓谦忙道:“兄长何出此言,我怎会和他有何勾当。确实,我该死战到底的。但我不能不考虑大事。我若将所有水军精锐都断送在那里,岂不是坏了郡公大事。别说他没有提出条件,就算他提出了什么条件,我也会答应。保全我上万水军将士,一百多艘战船比什么都重要。”
桓嗣沉默不语。卞范之点头道:“恭祖,敬祖说的对,保全水军主力,乃是大局所需。若水军断送,于我大大不利。我相信敬祖。”
桓玄沉声道:“可是,李徽为何会手下留情呢?当真为了当年之事?岂不是笑话。”
卞范之沉吟道:“郡公,依我看来,李徽这么做应该是不想和我们不死不休。若我水军遭受重创,则进军京城无望,必不肯同他干休。他这么做,是不希望和我们成为死敌,留有情面,方有回旋余地。此人拿得起放得下,进退有度,胸怀颇大啊。”
桓嗣沉声道:“军师反倒夸他。他拦着我们的去路,昨日和今日,连败我军,令我死伤惨重。我们已经和他势不两立。他休想这样便能让我们罢手。”
卞范之皱眉道:“恭祖,不可为仇恨冲昏了头脑,仇恨使人失智,一切以大局为重。”
桓玄道:“李徽这么做确实有留下回旋余地的目的。敬祖,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