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谢安前来的有谢玄和李徽。那时李徽还是个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让人特别注意的年未及弱冠之人罢了。
“哦哦哦,记起来了。原来我们确实见过面。”桓谦沉声道。
“哈哈哈,敬祖兄,当初我只是个无名之辈,寒门少年罢了。敬祖兄不记得我,我能理解。”李徽哈哈笑道,似乎一点也没生气。
桓谦点点头,沉声道:“李刺史前来,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你我已为敌寇,你怕不是来叙旧的吧。又或者,你是来劝降的?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今日固然你们占了上风,但我桓谦就算战死,也绝不会投降。你若是来劝降的,便趁早死了这条心。”
李徽呵呵笑道:“敬祖兄想多了。我可不是来劝降的,我是来通知你一声,你若不愿再战的话,可以率领你的水军退回去了。我的兵马不会对你们进行任何的攻击。当然了,你若想要继续再战,那也由得你。可是,你也该明白,再战下去,你们将会全军覆没。这一点我可不是危言耸听。”
桓谦讶异的看着李徽,心中疑惑不解。李徽占据如此巨大的优势,眼下对自己而言,局面已成死局,他居然说要休战,放自己的兵马离开。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你们占尽上风,却也不必来羞辱我。我桓谦和荆州水军将士都不畏死。”桓谦沉声道。
“呵呵呵,恭祖兄,莫要多想。我说的是真心话,绝无羞辱之意。若你愿意,你们现在便可以走了。我李徽虽非一言九鼎,但也不至于言而无信。”李徽微笑道。
桓谦皱眉看着李徽道:“可是,为什么?两军交战,你完全可以吃掉我们,为何要放我们走?”
李徽微笑道:“很简单。首先,我可没把你们当敌人,此番大战,我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属地,捍卫我的地盘。我并无和你们不死不休之意。其次,当年令尊桓大将军曾同我有旧,我对他尊敬钦佩。新亭之事,若非令尊网开一面,当年新亭便是我葬身之处。令尊放行之恩,我自当回报。可惜大将军已去,便报答在其子身上。所以,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我李徽不欠人人情,此番算是还人情了。今日之后,战场上再相遇,那便无情义可言了。敬祖兄,这个解释你还满意么?”
桓谦皱眉沉吟。原来李徽是报答新亭放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