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唯利是图之人,便越是为了利益去拼命。以我所想,李徽连庐江都不会弃守,给了他,那便是他的地盘,他不会拱手送人的。不久前,慕容垂数十万兵马进攻徐州,李徽都不肯相让,更何况是桓玄?所以,只要三郡哪怕只有一郡尚在,京城大江北岸便可无虞。其二,我大军必须于姑塾布下防线,以防万一。危急之时,于姑塾燕子矶两侧水道以沉船堵塞,防止对方水军突破。陆上以五万中军驻守,确保京城万无一失。就算李徽跑了,也守得住。关键是,我们的进攻要更猛烈,打的桓玄不得不回头去救援,我想,我们定能做到。”
司马道子心怀大畅,笑道:“好,仲业所言极是。然则,我们可以答应李徽的要求了。满足他的愿望,让他得意去吧。”
王绪笑道:“王爷也不可答应的太痛快。不能被李徽察觉有异。这厮太过精明,不可让他生疑。要和他们讨价还价,进行拉扯。而且,必须要明确告知,如果他们丢失了三郡之地,今后便不得再提索取,朝廷会收复三郡,但那和协议无关了。矿场收益,也将作废。必须要让他们明白,倘若想不战而走,便将失去全部收益。李徽不是贪心么?这一次,便勾住他的嘴,让他跑不脱。王爷,倘若李徽和桓玄相争,那么得益者是谁呢?”
司马道子嘿嘿笑道:“仲业越发的老奸巨猾了。届时本王可坐看他们狗咬狗了。李徽这厮,向来喜欢投机取巧。但这一次,必叫他不得脱身。嘿嘿嘿。”
谈判进行了三天,双方火药味十足。王绪甚至几番拍打着桌子,痛斥李徽不忠不义,乘人之危,对朝廷讹诈。言语毫不客气。
苻朗自然也是不肯相让的主,嘲笑朝廷想吃白食。当年徐州艰难之时,朝廷一毛不拔。现在到来求徐州帮助,着实可笑。甚至嘲笑朝廷和慕容垂交好,此刻怎么不去请慕容垂出兵云云。
陪同谈判的谢汪只得当和事佬,两边劝说,几次将人拉回来继续谈判,免得谈判破裂。
说来也奇怪,双方吵得面红耳赤破口大骂,甚至拂袖而走。但是谢汪一劝,又都返回来继续谈判。说了明日再不和对方见面,到了时辰,却又准时抵达,开始商谈,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最后一日,司马道子亲临谈判现场,提出了几点要求。
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