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住了。若北府军将领集体哗变或者上奏朝廷告自己的状,自己是必然要被撤换的。
司马曜即便对自己很信任,但他也绝不会为了自己而置北府军将士们的不满于不顾,冒着哗变和混乱的危险支持自己。对司马曜而言,自己不是不可或缺的,他只需要找另外一个人扶持起来,平衡司马道子的权力便可。
若走到那一步,对自己而言便是一场灾难性的失败。自己会从此被司马道子踩在脚底下蹂躏,因为自己失去了可以与司马道子叫板的实力。司马道子不会放过自己的。
在这种情形下,王恭提出了北伐。当然,他可没想着去拼命。能打则打,不能打便观望。总之,可以无功,但不能有过。要在似打非打之间,保持北伐的态势,便可不断地吃到北伐带来的红利。任何事情,冠以北伐必须,则名正言顺了。
司马道子在廷议之后进宫,向司马曜当面奏议,请求收回成命。表示大晋内部现在承受不起大动干戈的北伐,而北边的局面也不是王恭所说的那样简单。请司马曜三思而行。
但司马曜没有答应,反而将司马道子训斥了一番,说司马道子藏有私念,心中没有考虑大晋的中兴大计。司马曜告诉司马道子,必须全力支持北伐,拨付粮草物资,调集所需军资,不得掣肘。若有懈怠,导致北伐不利的话,自己绝不答应。
司马道子灰溜溜的出宫来,气的咬牙切齿。回到府中,越想越气,一怒之下,将家里的古玩书画砸了不少,烧了不少,却也一时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