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如织。
就比如他们上山走的这条吉田登山线,总能碰到下山的旅客热情地对你说‘干巴爹’,文姿仪听着很受用,虽然她自己是坐车上来的。
这里也不乏许多尚未开发的区域。
国内一般这种地方会立一个‘请勿攀登’的立牌然后用黄线围起来,日本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年来总有不堪压力的人进山自挂东南枝,‘请勿攀登’的标语没见到,劝告不要轻生、珍惜生命的牌子倒是所见不少。
众人继续向下行了一段,路旁的指示路标和警示牌逐渐少了,山道上是越走越多的砂石和混石子,再加上没有台阶,两侧又没有扶手,一脚踩上去刺溜刺溜的滑。
场务小哥应是走惯了,三步两滑就下了一个斜坡,贼嗨。
文姿仪他们可不会这招,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来。
坡度大的地方甚至需要文姿仪、梁皓、肖晴仨人一人拽一人胳膊,等他们挪到稍微平地点的地方,场务小哥都走得看不见人影了。
好在眼前没有分岔路,只需要继续往前走即可,终于,最先出声想要休息片刻的是肖晴。
人在身体感到吃力的时候,身上背着的重量总是更能把它很沉的事实传递过来。
文姿仪平时在片场演戏一演就是一天,梁皓基本上也是随她往来奔走早把体力练出来了,只有肖晴一个女孩儿家,给文姿仪化妆的时候那是自然利索专业,但是走起山路来还是差着一些。
“这乡下地方走了半天,四面怎么连一个人都没遇上······仪姐,你说我这心里怎么有点儿发毛呢,还有那个小哥哥就真的不等咱们了,心真大。”
她把帆布袋从背后取下搁在脚面上,毕竟是人家的道具最好还是不要弄脏为妙。
目光无意中瞥到左近梁皓挺拔的身姿,似乎觉着多了几分安全感,朝他身侧又平移了两步。
文姿仪原本在擦汗,听见肖晴忽然吐槽的这两句琢磨着是有些古怪。
她依稀记得那个叫青山的场务工作者说过,导演带着摄影师是扛着重器械先下去等她的,可这路况他们几个拿小包都走的吃力,那些扛重器械下来的人比他们快这么多吗。
正准备宽慰肖晴两句,文姿仪左眼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