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凤嗯了声:“再也不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大概是脑子突然不好使了……”
南飞微微一笑,笑容很浅。
袁凤却瞬间放松下来,轻轻的呼了口气,小心翼翼又如释重负。她看南飞似是很疲惫:“你休息吧,我现在不困,坐会……”
南飞打了个哈欠:“行,你有事喊我,也可以喊门口值夜的人。”
南飞向门口方向走去,袁凤的心随着他的步子往上提:他要去哪里休息?
南飞开门叫人进来收拾,又将矮几上的小药盒拿过来:“公子配的药,前十五天每天两颗,以后每天一颗,我要是忘记了,你……”
袁凤一脸要哭的样子。
南飞有些紧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袁凤哑声道:“我以为你要去别的地方休息。”
南飞默了默,他确实有这个打算。这几天经历的事太多。他觉得前所未有的累,想一个人安静的休息会。
袁凤都开口了,南飞自然不忍心拒绝。他将药盒递给袁凤,柔声道:“身体是自己的,自己多注意些。”
袁凤接过药盒,应道:“好,我会按时吃药的。”
南飞大张手脚倒在床上,极困倦的说了句:“好怀念重明岛。”
在重明岛几年,远离纷扰无忧无虑,哪像现在这么累。
袁凤听在耳里,想的却是:重明岛的生活没有她,所以……
关于回卞京休养的事,两人再也没有提起过。
三天后整军出发。唐丙站在南飞身旁,将信递给南飞。
南飞高举劝降书,声蕴内力,激越清晰:“东阳富强昌盛,君上太子英明,内能安定百姓,外能安抚降臣。此信是北柔前明王爷,给北柔君上及旧部的劝降书,由唐将军宣读。”
唐丙提气振声,声音朗朗,毫不怯场:
吾兄及北柔旧部:无恙,幸甚!东阳圣明,国家安乐,白环西献,楛矢东来。安帝赦罪责功,弃瑕录用,太子推赤心于天下,安反侧于万物。
吾等在卞京,雁行有序,佩紫怀黄,安居乐业,婚嫁如常。天下大势,终归一统。各位才为世出,勇毅非常。故知应势而谋,因势而动,顺势而为。